命格聘书。
我爷爷是个神算子,在我5岁那年算出我是个短命鬼。他为了让我活的久点,带着10岁的我上山求亲,对象都彻色好了,村里后山山项的那棵大槐树足有千年。我爷爷说:小芸儿,你和槐树定了亲就不会早天了。
我盲人点头,闻着槐树上的树叶清香深吸口气,和槐树结婚感觉也很不错。但我爷爷是个半吊子,一顿做法闹下来最后把自己气哭了。芸儿啊爷爷对不起你,爷爷抱着我嚎啕大哭。怎么啦?此时我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只见爷爷抬手一指,挂在槐树上足有2米长的黑蛇,朝我吐着蛇信子。芸儿,我把你的婚契上到那黑蛇身上了。从此以后你俩性命相连可咋办?能咋办?
我对上黑蛇冷冰冰的眼顿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不断往外冒。蛇能活多久我不知道,黑蛇不是普通的蛇。据它自述他已经修炼了数不清的年数,却还没修出人形。自从与我定亲后,便时时刻刻跟在我身后,要不是你爷爷老子现在早飞升了。这句话我听了7年我早已麻木,无所谓。
我背着书包放学走在无人的路上,我警告你不要对我爷爷动手,否则我就自杀。我自杀他就得死。黑蛇缠绕在我脖梗上一圈圈的缠紧,又不敢勒的过紧。他警告似的在我脸顿边吐舌信子。我不耐烦的拍拍舌头烦不烦,别往我脸上沾口水。黑蛇气的要死,还是个少年音,你等着,等爷找到解除婚契的办法。

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家里人看了,我翻白眼不懈道,认命吧小黑。我爷爷的术法很厉害的。话虽如此,我和小黑一样希望能解开婚契,有小黑的存在导致我一直没有朋友,上下学都得躲着旁人。因为他总跟着我,美其名曰怕我死了带上他。可明年我就得上大学了。
我要离开小山村,我想离开小山村,黑蛇哪也不能去。他在此修炼就得一直在这,否则就会失去修为,变成一条普通的黑蛇,毒性还不强。死的很快的。小黑我明天想出去,想去大城市看高楼和摩天轮,在电视里见过的那种。
我对着尖头的黑蛇说:不可以去,你去了我怎么办,我等死吗?少年音的黑蛇骂骂咧咧,爷爷说就算婚契不解除,我也可以离开村里的,只有你不可以离开而已,不准去你去了我就勒死你。蛇身缠在我脖梗上慢慢收紧,它做着无用的威胁,我抿唇拉着书包袋子慢悠悠往前走,“你勒死我吧,我总要出去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山村里。”片刻后小黑缠着我的动作渐渐放松,转而在我身上游来游去,缠着大腿腰间、手臂和脖梗,一圈一圈慢慢的绕。他默然不语,婚契让我感觉到他的情绪。

他在难过,他是因为自己生死迷茫而难过,不是因为我要走而舍不得。你别走,我每天都去山里给你找蛇果,你最喜欢吃的。黑蛇缠在我腰上,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我闭眼我不吃蛇果了,野鸡、山梨、野兔、竹鼠,都不吃了吗?”小黑说:“我嘴里口水分泌这些还是想吃的。”黑蛇的头蹭着我的脸颊轻轻贴,“我都给你找来你别走,不行我要去读大学的。”我盯着小黑耍赖,就算我要走你也得给我找好吃的,“我可是你妻子。”黑蛇蛇身松开我的身体,自己躺到了床的另一边,气呼呼道:“我没你这么无情的妻子,无情吗?”我想我确实挺无情的。我说:“要走就肯定要走。”离开山村前我本想着日后每月回来,后来我就想再也不回来了,因为爷爷死了,猝死的不是黑蛇杀掉的。爷爷走的很急来不及给我留一眼,他抓着我的手在地上瞪着眼睛,“芸儿芸儿,我学着书里的给他做心肺复苏,可无济于事。”
我求小黑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修炼了很多年吗?把我爷爷救回来好不好,你会术法的。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父母早亡,他们不是好东西,虐待我、殴打我,是爷爷把我带到身边养12年。小黑缠着我在我肩头说对不起,我决定出去后就再也不回来。小黑是故意的,他见死不救。

他曾和我说过,以他的修为和术法,想要拯救一个凡人,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他还是记恨爷爷,记恨我不该把婚契结到他身上,所以我毫不留恋的走了。我在城市里读书做兼职,忙的晕头转何。偶尔有空闲时就会想爷爷和小黑,小黑应该还在山林穿梭,他最喜欢缠在树上睡觉,一睡就能睡许久,还特别爱吃找鸡兔的速度很快。
我认为小黑一直修炼不成功,大可能是因为太爱吃肉,杀孽太重,也不知道他现在多长了,我躺在床上看着出租屋的天花板。从我离开山村到毕业已经过去,四年,我21岁了。四年之前小黑是2米四的长度,现在以后3米多了吧,扣扣!房门被敲响,大概是房东今天是交租的日子,我忙下床:来了来了您稍等,房租我给您打卡里吧,还麻烦您跑一趟。

话音落地的瞬间房门被我打开,不是房东,是一个黑发墨童少年,身姿纤长,足有一米九,面容白皙,五官清秀,青涩的少年感很重,她穿着白t恤非常酷,低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冷,宋芸儿喉结滚动,眼中滚动很意,是熟悉的少年声。小黑?我蒙了,下一秒冰冷的手狠狠掐到我脖梗上,愤然收紧。小黑掐的用力冰凉的手卡在我脖颈上令我窒息。就在我翻白眼以为要见阎王时,他又松手了。
宋芸儿我真想掐死你算了。少年模样的小黑眼眶红了,气的瞪我好一会,我捂着脖子在门口咳嗽,他毫不客气的往房间里走,大大方方坐在床边。我缓过劲关门进房。从前在我耳边叭叭的不停的小黑蛇,此刻成了模样冷酷帅气的少年。眼睛还直勾勾瞪着我无声控诉,我咳嗽两声,吹吹,你真是小黑?少年小黑语气极差,不然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会来找你?没有没有。

我忙摆手盯着小黑看了会酸涩的眼泪往外涌,从出生到现在与我有深刻牵绊的除了爷爷就是小黑。爷爷离世,我怪小黑不救他,离开山村4年其实也后悔过小黑和我的婚契到底是我为了长命强行按到他身上的,他修为大减还得随时关注我,怕我死了带上他。
他恨我是应该的,救爷爷也不是他的义务。要不是小黑我可能早死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叙旧。小黑却瞪着我语气僵硬:对不齐啊,你对不起什么,我蒙了爷爷。小黑偏过头看到他眼角滑下眼泪,不是我不救,是我没能力。我愣愣的说:可你不是说以你的修为救一个人类轻而易举吗?
我吹牛,你真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确实真的信了他说的话。小黑又瞪我恨恨道,不光信了还偷偷溜走4年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怎么过的?

对不起,我认错又问道你现在修炼成人形了可以离开山村生活了不会影响修炼吧。我困了,我要睡觉。小黑话音刚落就躺床上闭眼睡着秒睡。我站在床边看着小黑的人形,一米九的少年蜷缩在我的单人床上,苍白的脸泛红的眼眶眉头皱皱的睡觉,白七黑裤运动鞋穿着破旧略脏,有股子味道,估计是在哪捡来的。小黑哭了他也想爷爷。爷爷在世时经常牵着我上山抱着团成一团的小黑在山顶看日出,天冷了他就给小黑织毛衣套在硕长的蛇身上,小黑冬眠时还会烧炕让他睡的暖和些。
小黑最喜欢缠着爷爷要白斩鸡,明明是条蛇却喜欢吃熟鸡,还特别喜欢加醋疯狂加。我想着想着眼泪掉下来小心翼翼坐到床边贴着小黑慢慢躺下修成人形,他的身体也是冷的。
即便如此依旧熟悉,我们在一起睡了很多年了,我贴着他感到安心。刚闭眼手机铃声就响起,我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男生低沉,女儿解除婚契的方法找到了,只要对方愿意为了你自愿在阵法中献出生命,就可以解除婚契这是唯一的办法。

电话那头的术法师说:术法师是我在网上找的有些真功夫,是个帅哥还对我有点意思,这个可能不行。我看了一眼睡的正沉的小黑,小黑不会为了我献出生命,我也不想他死,我有办法让他主动为你去死。
电话那头的声音过于冷漠,不用了谢谢你,你是觉得我做不到,还是舍不得那条黑蛇去死,当然是舍不得小黑。
陆源又道:我之前和你说过,你和那条黑蛇婚契是强行结上的,你的命格太差他压不住,最多还有一年,你们就会因为婚契同时丧命。我沉默不想承认陆源说的是真的,可他是个不错的书法师不会骗我,我从前总想逃避现实,所以把陆源说过的话抛之脑后不愿去想。
现在小黑睡在我身旁,他很累,从山村到这里赶了很久的路来找我,因为怕我拖累至死。我握紧手机,要是我自愿为小黑献出生命解除婚契,他就不会死对不对?陆源生气了。他怒吼:你在想什么,你想让那条蛇活着自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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