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法子英关进狗笼的殷先生,曾一度不服软,曾一度对法子英说: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但当法子英真的将一个大活人一刀捅死,并将其人头提到他的面前时,他的抵抗不敢再往下坚持了。
他其实在那人被法子英 的尖刀捅中后背,发出一声撕天裂地的惨叫之际,就已经出现精神上的一种坍塌。
他答应了法子英的要求,给他的家人打去了电话。
他让他的妻子带着钱到合肥市长江饭店门口与法子英见面。
殷先生的妻子后来回忆说,她是当日晚上9点5分许,接到了她的丈夫的电话。
她的丈夫对她说:又给你添麻烦了。我被别人绑架了。你赶快准备30万块钱,在三天之内交给绑我的人。
她的丈夫还告诉她,绑他的人当着他的面杀了一个人,并且还把人头砍了下来。你先有多少钱拿多少钱,到长江饭店门口给这个人。
他的丈夫还叮嘱她,千万别报警,要报警,他就会没命的。
从她的这段回忆中,我们能够看出,他殷先生跟他的这位妻子感情挺好。
起码,应当说,他对他的妻子很尊重,不然,不会有我给你添麻烦了这句话的说出。
能说出这句话,可见他的妻子在他心目中,绝不是他可俯视之人。
他在这个时候,也的确是给他的妻子添麻烦了。
他因为在三九天都夜总会里看上了劳荣枝,因为要跟劳荣枝这位坐台小姐干成那种男女之间的好事,自己收不了场了,才给他的妻子打这个电话,才求他的妻子看在他是她的男人的面子上,赶快筹款,满足绑架他的人的要求,救他与水火之中,这不是给他的妻子添麻烦又是什么呢?
他能打这个电话,也完全是由于被逼无奈,因为他还想活着走出劳荣枝引他进来的这个房间,还想去接着潇洒地活在这个世上,还想能有机会接着到三九天都这样的夜场去消费,去当着劳荣枝这种漂亮的女人面前,给在座的朋友们散发中华牌香烟。
是的,在那个夜场,在劳荣枝面前,他曾表现得相当富有。
要知道中华烟,在价格上,是国内卖场,居于顶级位置。
有人回忆,那天,当着劳荣枝的面,他一出手就拿出三盒中华烟散发,没点底气,一般人还真做不出来。
又正是他的如此表现,才赢得了劳荣枝的青睐,才使得劳荣枝在众多的簇拥到近前的男客中,单独对他产生了兴趣,并刮目相看,才有了后来他打电话要跟劳荣枝单独相会,劳荣枝爽快地答应了他,并把他引进了她住的这个房间。
这是在合肥市一个小学校南侧的居民楼的二层。
这是一个分有主卧和次卧的两居室。
时间是1999年7月22号中午。
他和劳荣枝被从天而降般的法子英堵在了这其中的一间之内。
那一刻,法子英不是天神,而是魔鬼。
准确地说,那一刻,他法子英是带着一身的鬼气从地狱里冒了出来。
法子英身上带着一股鬼气,这不是我强加给他的。
20多年前,北京中银(合肥)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俞晞,亲身接触过他之后,就曾给他下出过如此定论。
他这个人来到这个世上,似乎就是在阴间受了某个冤家之委托,来索人性命的。
他在把这位殷先生和劳荣枝堵在这间屋里之前,就已经杀过五个人,而且杀得丝毫没有犹豫。
我现在还无从得知劳荣枝当时是否真的想满足这位殷先生要跟她干成那种男女好事的请求,但她的这一答应,却着实是让这位殷先生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让这位殷先生和法子英这个魔鬼撞了个满怀。
我们可以想象,当法子英持刀突然把他们双双堵在这套房间的卧室之内,而他们双双的身上又都是无所遮掩,这位殷先生会是多么的尴尬。
那的确是让人十分尴尬的事情。
但凡一个男人要想跟一个女人做成那种好事,大都是不愿受到其他男人的打扰的。
打扰一下,就会折损其兴致。
而法子英在那一刻的出现,又不仅仅是一种打扰,而是要让他出血,要让他为已经做出的事买单,要让他拿出30万块钱作为对其有所冒犯的补偿。
法子英持刀向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是理直气壮的。
为了防止他逃跑,让他钻入其事先准备好的狗笼,也是他不能违拗的。
他不钻,法子英手持的那把尖刀就会捅刺进他的身体。
他的身体是禁不住尖刀的捅刺的。
他当时只能是就范。
到了这一步,我想他殷先生当时一定是非常的后悔。
他肯定后悔自己迷恋这个劳荣枝有些过于盲匆了。
盲匆于他没有了解清楚劳荣枝身边是否还存在着另一个男人,就急不可待地随她进了她的房间。
他大概是把劳荣枝当成只要给点小钱,就能为自己买来那种销魂之快活的一般常见的小姐了。
那种小姐在今日社会,的确带有普遍性,她们只要在心理上得到相对的满足之后,不会过分地再去难为他的客人。
他也肯定后悔他在给劳荣枝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忘了他的家里他的妻子还正盼着他的回归,盼着他能把他的爱专一地给她这个一直忠贞不二地跟着他的女人。
他的这个女人当说是一个在中华传统美德的熏陶下,一直忠诚于婚姻的女人。
他的这个女人在他跟劳荣枝走入这个卧室之前,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从良心上讲,他在这个时候,也着实是不应该背着他的妻子,跟劳荣枝如此地走到一起。
是的,在那一刻,他如果能想到他的家里还有这么一个女人,他就不会在那夜场迷恋上与他萍水相逢的这个劳荣枝,也就不会在离开了那个夜场之后,还在大白天里与劳荣枝约见,还无所顾忌地跟着她劳荣枝走进其卧室,并激情难抑地与之开始男女间的那种妙不可言的缠绵。
当然,在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劳荣枝的真实面目,并不知道劳荣枝的身后还有这个已经亲手杀过5个人的法子英的存在。
他在这一天,到了这个时候,甚至还不知道劳荣枝的真实姓名。
他当时只知道劳荣枝是这家三九天都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名字叫沈凌秋。
沈凌秋,这是一个多么雅气的名字。
而叫沈凌秋的这个女人,单纯地从姿色上讲,又的确是女人中的上品。
她容貌姣好,说话细声慢语,浑身散发着一种让男人无法拒绝的娇媚。
任何一个年轻的身体健康的男人,在她的面前都会难免心旌摇动的。
因而,他想更深入地与她做那种接触,又当说实属正常。
不正常的,只是他在决定与对方做那种深入的接触之时,忘了他的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对他守身如玉的女人。
但到了这个时候,后悔,对于他来讲,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只能得面对现实,只能是歉疚地对他的这位妻子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但麻烦已经添了,作为他的妻子,在这个时候,又能说什么呢?
这位妻子在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按照他的要求,去赶紧为他筹款,为他去凑上法子英要的那30万块钱。
但问题是,他的家底并不像他在外面所表现出的那么殷实。
他是个生意人,是在做着买卖,但是他的妻子在这个时候,并不能一下子就拿得出这30万块钱。
不是他的妻子在这个时候舍不得从腰包里往外掏这30万块钱,而确实是他的家里在当时并没有存放着如此数额的现金。
他们夫妻二人原本都是当地一家工业设备安装公司的员工。
他殷某在当时,是因为按部就班地做那种员工挣不来什么大钱才下海的。
但他下海之后,并未能做到一帆风顺。
他的一位姚姓邻居曾告诉《南风窗》记者:他家有啥钱啊,去深圳没多久就空手回来了。他创业前也不想想,别人下海是什么年代,他又是什么年代,时机错过了。
是的,时机错过了。
他当时仍住着所在单位分给他的员工宿舍,那虽然是个楼房,却属于那种简易的筒子楼,连厕所都是公共的,房子只是小小的一间。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妻子能从哪儿一下子拿出这30万块钱?
他的妻子在当时又不能不急他之所急。
他的妻子在当时,从他的电话中已经听出了他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
她从自家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金,只能是赶快找人去借。
而这一借,借出了问题。
被借到门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在这个时候对他的妻子慷慨解囊。
正所谓在钱的面前,许多人都会变化嘴脸。
平时在你面前说得天花乱坠的朋友, 当你提出跟对方借点钱用,对方往往会马上将你躲远。
他们不愿借钱给他的妻子,但大都主张让他的妻子赶快报警。
而一时无所获的他的这位妻子,在当夜,应当说,曾陷入了激烈的内心的挣扎。
是继续筹款,还是马上去报警?
这位妻子,可以说,一时没有了主意。
而没了主意,自然就会犹豫于是否如约赶到那个长江饭店的门口,与前来接款的法子英相见。
这也就造成了法子英当晚,去了约定的地点,却没能见到他的妻子本人。
这让法子英十分的恼火。
法子英在那约定的地点等了有三四十分钟,没有见到他的这位妻子,便打电话对殷某说:我怎么没见到你的老婆?她是不是根本就没过来?
殷某说:不可能,我再给她打个电话。
但这时的法子英,已经不想再在那个长江饭店门口等下去了。
他有了一种被耍的感觉。
在这天深夜十一点来钟的时候,他法子英返回了关押殷某的这个房间。
他逼着殷某再给他的妻子打电话,他要当着殷某的面听听他的这位妻子怎么说。
于是,这位殷某再次给他的妻子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他问他的妻子:你怎么没去?
他的妻子说:我去了,但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人。
法子英在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他的这位妻子没有说实话。
但夜已深,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从殷某的手里抢过手机,说:算了算了,明天早上9点,你先准备1万块钱吧,我们见面再谈。
他没有逼着这位殷先生的妻子,马上筹齐他要的那30万块钱。
他主动做出了退让。
他为什么会突然主动做出了退让?
他又要跟殷先生的这位妻子具体谈什么?
今天,就先讲到这儿。
您若对此感兴趣,明天您接着听我讲《劳荣枝案细情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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